8月21日,“寻脉文遗”实践小队先后探访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贺兰砚雕刻技艺国家级传承人石飚老师和刺绣自治区级传承人赵桂琴老,共同向老师们学习文遗知识,了解非遗传承和保护现状。
以石为纸,以刀为笔,数十年精雕磨一砚
“笔架山,在贺兰山小滚钟口,三峰矗立,宛如笔架,下出紫石可为砚,俗呼‘贺兰端’。”贺兰石结构均匀,质地细腻,刚柔相宜,经过相石、修坯、清底、凿形、精雕、打磨、题刻、覆蜡八道工序后制成的贺兰砚,具有发墨、存墨、护毫、耐用等优点。2018年,宁夏贺兰砚被列入“中国十大名砚”,贺兰砚制作技艺也被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名录”,成为黄河流域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典型代表。
遗憾的是,多年来,贺兰砚囿于传统的雕刻风格和表现题材,没有较大的改变和创新,在宁夏博物馆、西塔文化市场上看到的贺兰砚,非“龙”即“凤”,题材相近,颇有雷同之感。据石老师介绍,当地贺兰砚的雕刻之所以不能脱“俗”,主要还是因为人才数量短缺,从事贺兰砚雕刻的都是文化水平不高的传统工匠,人才质量也存在短板。除此之外,宣传渠道的单一、局限和政策上对贺兰石资源的限制也是制约贺兰砚发展的重要因素。
可尽管面临“文遗”发展的现实困境,传承人们仍不忘初心,积极探索“新出路”:
坚守文化根脉
“在参加全国交流大会时,端砚、歙砚的传承人都能侃侃而谈,将砚的历史娓娓道来,我们却说不了几句。”面对贺兰砚历史文化资料单薄且断档的困境,石老师走上了梳理贺兰砚历史的道路,从收集各年代的古贺兰砚到钻研浩如烟海的历史,他始终坚守初心。“遇见文化价值、审美价值特别高的古砚,实在舍不得它们流落旁人,只能咬咬牙、跺跺脚买下了。”石老师笑着说,未来,他想建成古砚展览博物馆,打造古砚爱好者的交流平台。
勇开创新先河
除了坚持传统的发展方式外,传承人们也十分重视交流与创新,在保留自身风格的前提下,融合其他砚台特点,也尝试转变贺兰石的艺术表现形式,如印章,屏风,香台等。石老师在访谈中提到,贺兰砚雕刻技术人员必须增强危机感,要突破传统雕刻风格,积极创新更好的表现技法,也要善于从中国历史文化、古典文学中寻找新题材,这对贺兰砚的传承和发展来说,十分关键。
共拓文遗新路
除了传承人自身的努力尝试,相关部门也在持续“发力”。政府主导举办的中国宁夏贺兰石(砚)艺术品、旅游纪念品设计大赛吸引了多个省区市的多名省区级雕刻工艺大师,宁夏文化馆也推出多种形式活动与其他“文遗”联动,在深入挖掘贺兰砚雕刻的历史文化内涵的同时,也在提升产品附加值、拓展文创产品消费市场,推进贺兰砚产品特色化、产业化、集群化、品牌化发展,实现“非遗”与教育、旅游、科技、文化休闲等产业实现深度融合。
石老师还建议,相关部门一定要重视对贺兰砚行业雕刻人才的培养,要培养一批精于绘画与雕刻、兼具美学和文学等综合素养的新型人才。
以布为基,以针线为笔,一针一线绘山河
宁夏刺绣,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被称为中国古老手工艺的“活化石”。百余年来,它在大西北地区以其独特的风格与技法,经过长时间的沉淀、发展,逐渐成为中国最著名刺绣之一。
多力相助绘光景
2021年,随着《宁夏回族自治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条例》等政策法规的出台,“非遗”发展方向更为明晰,传承人的切身利益和“非遗”的保护与发展也有了法律支撑。同年,在西夏区党委与政府的支持下,“赵桂琴刺绣保护传承基地”建成,为赵桂琴等刺绣传承人搭建专有的交流平台,让更多力量加入到了刺绣中去。除此之外,“非遗进校园”“非遗进课堂”活动在当地也逐渐开展,让更多孩子感受到了“非遗”的魅力,培养民族文化意识。
发展路上遇难题
刺绣发展一片光明的背后,也存在着一定的问题。赵老师在采访过程中遗憾地表示,“大部分‘非遗进校园’活动只局限在小学校园里,难以让刺绣走进高校,其他年龄段的孩子们很难有机会接触刺绣。”第七代刺绣传承人王倩老师带领成员们参观基地时也表示,目前,学徒们的平均年龄较高,刺绣这门技艺缺少年轻人去学习。“如果有更多年轻人加入刺绣的学习与传承,我相信刺绣会发展得更快。”
传承文遗探新路
家传刺绣百余年,坚守宁夏刺绣事业五十余年,被誉为“回乡第一绣”的赵老师,为了更好地传承宁夏刺绣文化,不忘传承之责,坚持守正创新。在作品创作方面,突破西北传统刺绣,在精通民间传统针法的基础上融合其他地区的元素与技法,各类图案在一针一线的跳动中被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在文化宣传方面,将刺绣产业化、现代化,适应当下年轻人的消费方式,从传统刺绣作品到与耳环、杯垫、背包等实用性生活用品相结合,一步步地“深入”日常生活;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赵老师还注册了“赵桂琴”专有商标,保护自身作品价值的同时也在助推“非遗”朝着国际化方向发展。
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根”与“魂”,保护传承“非遗”,就是护文明之火种、传永续之文脉。如何用好“非遗”这把钥匙,打开中国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文化承袭之门,是我们文遗发展的关键所在!